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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好啊,哈哈哈哈。”

谢行暮酒店是订的大床房,壁炉将房间烧得暖融融的,三人晚上就躺在一张大床上看电视。迟多多坚持要躺在中间,两只脚分别搭在谢行暮和虞楚肚子上。

原本看得好好的,但虞楚握着迟多多的胖脚,不时会挠一下,迟多多就会咯咯笑,另一只搭在谢行暮肚子上的脚条件反射地一踹,谢行暮便也开始挠他的脚。

不知道是怎么发展的,最后就演变成了大混战,谢行暮将虞楚压在身下,抓着他一只脚挠着脚心,虞楚挣不脱,笑得快断气,像只弓起身弹个不停的虾。

谢行暮突然就停下动作,两手撑在虞楚头边看着他,眼眸幽深,里面翻动着危险的情绪。

虞楚原本还在笑着,双眼水润,两颊泛着红晕,微微喘着气,和谢行暮对视几秒后,也慢慢收起了笑容。

气氛突然就变得很怪。

迟多多却在这时候扑了上来,尖笑着去推谢行暮要救虞楚,谢行暮就势从虞楚身上翻下来,扯过毛毯将自己搭上,躺在一旁闭上了眼睛,眉头紧皱,表情隐忍。

虞楚搂住迟多多,眼睛斜睨向旁边的谢行暮,再将脸埋进迟多多的头发里,无声地笑起来,笑得肩背跟着抽动。

谢行暮睁眼瞥了他一眼,说:“笑吧,笑吧,等到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
夜里,虞楚从梦中醒来,他睁开眼睛,看见窗外的积雪,在月光下反出莹白的光。他躺在谢行暮的怀里,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,肚子上还搭着迟多多的一只脚。

他将脸在谢行暮怀里蹭了蹭,又睡了过去。

一周很快就过去了,在返回的机场,迟多多闹着不回去,说给他幼儿园老师再请几天假,吊着谢行暮的手臂在地上拖行,被谢行暮冷酷地扛在肩上,倒挂着进了机场。

因为请了一周假,谢行暮接下来几天会很忙,虞楚就又担起了接送迟多多的活儿。

经过上一次的事,他将迟多多盯得很紧,出校门后就绝对不会松开手,反而迟多多没当回事,反过来安慰他:“小楚你别怕,我再也不会让他们对付你,你看,我会这样,这样,嘿嘿哈嘿,还有这样。”

谢行暮将堆积的案子都处理好后,终于恢复了正常的上下班作息,也给虞楚报了一个西点培训班。

他每天早上会将早饭做好,将还在睡觉的两人叫起床,一边盯着虞楚刷牙洗脸,一边伺候迟多多穿衣。